黑鹣

Chapter 8 解梦

写在前面：

本篇乙女向钟离ד我”，其他角色亲友向，ooc致歉。

“我”为自设oc且成分复杂，游戏玩家设定，名字为青（一个私设颇多的妹），文主第二人称，如果能接受人设请尽量代入自己（以oc写乙女是作者的一点奇怪习惯，无冒犯的意思，接受不能请及时退出）。

荧即官设的旅行者。

 

长篇文（乙女＋风景文），追文请注意。

 

从本篇进来的小伙伴，建议从第一章看起，剧情可以小小跳略，主要是方便理解人设设定和一些提要。

 

前篇请走合集。

 

ps：本章已是璃月部分，有原创剧情出现（即作者瞎编的部分），私心致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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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先驱」，又有一名称「纹影」，对于现在的璃月人来说，是一个活在历史中的存在。

就像夜叉仙众与岩王帝君立下契约，降妖除魔，祛除鬼邪一样，「先驱」也与岩王帝君建立了契约，她的主要职责是探察险情，开辟前路。

因其身负奇妙的能力，又对许多东西有着不俗的感知力，「先驱」常常受到仙众们的关注，也由此常作为人与仙沟通的桥梁之一。

能够较为轻松与仙众结缘这种事情，许是幸运，又或是不幸。

「先驱」总是冲在最前面，因此，战争时期，与各种各样的魔神和魔物为敌于她而言再正常不过。

但与那其中的魔神有所来往，便是一件有些骇人的稀奇事了。

传闻也罢，历史记载也罢，「先驱」确实曾经与一位叫赫乌莉亚的盐之魔神有过接触。

古时，「先驱」救助过盐之魔神的子民，盐之魔神为报答她，给了她一次使用会涌出无尽盐粒的杯盏的机会。

那之后，「先驱」在多次的探察中都遇到了在迁徙寻找领地的盐之魔神及她的子民。许是出于怜悯，在顾得及的情况下，「先驱」也会出手帮助解决一些小险情。

后来有一天，在轻策庄地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。岩王帝君率仙众迎战，「先驱」随同千岩军奋力抗争，战火之光，甚至在天衡以南都能望见。

半个月后，战事终平。千岩军众返回家乡，本应跟随的「先驱」却不见踪影。据当时的教头所说，在一天夜晚，冲天的金色岩群镇压了黑紫的瘴气，随后，岩王帝君带着浑身血污的「先驱」来到了军营之中。战事结束后，「先驱」又被仙众带走，自此近一个月没有返回。

有人猜测「先驱」是因勾结魔神而受到了帝君的惩罚，也有人猜测「先驱」是因伤势过重而被帝君带往仙家进行治疗。

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，至今也鲜有人知了。但人们所知的一件事是，自那次战争之后，无人再在璃月大地上见过盐之魔神。

昏胀的脑袋，模糊的视线，嘈杂的人群，凌乱的现场，一切都是那么突然。

“岩之神…死，死了？”

派蒙颤抖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，你感受到有谁扶了你一把，轻声询问要不要紧。

“我没事，荧…”嘴上是这么说，可你现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去规划下一步。

“…我们不能在这久留。”荧对你说，“你能行动吗？”

见你点头，荧拉起你的手，小心快速地躲避千岩军的视线，派蒙也屏息飞行，你们逐渐向玉京台的出口靠近。

就在你们即将成功时，荧不慎踩到一块散落的碎片，声响引起了千岩军的注意。

你手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，荧扯着你直接冲向了出口的楼梯。

“他们在这里！抓住他们！”

或许你们原本没有那么可疑，但这样一逃，可疑指数便直接拉满。一群士兵向你们追了过来，你们匆匆地向下跑，可你却在跳下台阶时失去了平衡，侧身摔到了地上。

“青！”派蒙惊呼。

“别管我…！”你堪堪支起身子，原本已向前冲的荧倒头回来想要将你拉起，千岩军则趁此将你们围在了角落中。

“哪里逃！”数杆白缨长枪与你们锋芒相对。荧唤出黎明神剑挡在你身前，派蒙在空中努力地把你拉起来，战斗一触即发。

“小姐们，小心别动！”

数支湛蓝色的流水箭矢自你们背后精准将士兵们手中的长枪击飞，一个橙发青年跳挡到你们身前。随后，他手上的弓箭变为了锋利的水刃，水流飞舞，青年一刺一砍，利落地将包围你们的千岩军击倒在地。

“跟上跟上！”台阶上，更多的千岩军闻声而来。

青年收起水刃，抬眼看了看赶来的一众千岩军，转头和你们说：“跟我来。”

你们对视一眼，姑且跟上这位帮助了你们的人。

你们跑到璃月港中的一个楼梯下，终于停了下来。

“呼，呼…好，好累…”缺乏锻炼的派蒙气喘吁吁。

“魔法飞行到底用的是哪块肌肉啊？”荧也在平复气息。

“缺乏同情心！我的幻肢明明就很累…啊，对了，”缓过神的派蒙转向青年：“这位小哥，你是谁啊？”

“你们可以叫我「公子」哦。”青年爽朗一笑。

“……”派蒙和荧对眼前人露出了“糟糕性格”的嫌弃眼神。

“哈哈，三位别误会，名字嘛，只是个代号而已…比如说，你们在蒙德应该见过「女士」了吧？”

此言一出，荧立刻摆出了防备的姿态。

“你，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？！”

“别紧张，我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，”公子摆摆手，“看来「女士」给几位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。唉，那个女人，我也不太喜欢她。”

随后，他大手一挥，作出和善的笑容：“好啦，让我们暂时忘记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吧！我是来帮你们的。”

“…我们不需要愚人众的帮助。”荧微微挡在还有些不清醒的你身前。

“哎呀，小姐，话不能说得太满呀。我不是坏人，呃，至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坏人。”

公子的视线越到你身上：“你的同伴看起来还有些不适，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应该也无法在璃月港躲太久吧？”

荧转头担忧地看着你，你拍拍她的手，对上公子的视线，点点头。

“哈哈，感谢你们的风度，荣誉骑士们。”公子简单行了个礼：“我听闻过你们的事迹，所以在方才的典仪上稍微关注了你们一下。三位并没有做什么，因此，暗害神明者肯定另有其人。”

他指了指楼上：“你们想要洗清「刺客」的罪名，我们不妨移步「北国银行」，如何？须知璃月有句古话，‘隔墙有耳’啊。”

你们跟随公子一阵绕之后，来到了北国银行的门口。他向你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北国银行后，给了你们一个金色的纸符。

“这是…？”

“谁知道呢，有时候有钱能买到东西，却买不到名字呢。不过简单来说，这是一个可以保证「三眼五显仙人」不会伤害你们的信物。”

公子告诉你们，在出城向北，归离原之西的地方，有一片叫「绝云间」的石林。璃月人相信那是仙人洞府的所在，往往也只在外围供奉。

“呵呵，但我知道，绝云间的仙人是真实存在的。”公子狡黠一笑，“你们背负上了「刺客」的罪名，但你们要知道，岩王帝君从未抛弃自己的神力，凡人怎么能够刺杀那位横扫千军的武神呢？”

“…你希望我们向仙人们求个公道。”你出声。

“看来小姐挺懂得世人求仙的规律啊，”公子看向你：“总之，如今的七星正在缉拿凶手，但正如我方才所说，你我都能想到的事情，他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呢。”

“…难道说，七星才是凶手，想要嫁祸别人？”

“呵呵，荧小姐，你比我还要激进一些呢。北国银行无法拖延太久千岩军的搜查，但仙人百无禁忌，如果说有谁可以帮助你们…”

公子轻轻一笑，看向山野：“快去吧，骑士们。比七星更快，把未经扭曲的消息告诉他们。”

璃月城以北，天衡山地区，你们正在向西北方前进。

你和荧一路无言，派蒙在你们身旁飞绕了一会，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“…那个，青，你没事吧？”派蒙飞到你的身侧，“自请仙典仪后你就没怎么说话了，呃…话说回来，岩之神怎么会就这样…”

“我没事，只是又想起了些回忆，刚才稍微回过神了。”你拉拉派蒙的手，“抱歉，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
“这样啊，那就好。”派蒙转向荧：“荧也是，出了璃月城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

“…青。”荧有些严肃地看着你，“你介意谈论起和岩神有关的话题吗？”

“不介意。需要的话，我会尽力回答你的一些问题。”

得到你的肯定，荧却没有立刻开口。她似乎有些为难，显得犹豫。

“…荧，你是在担心我会骗你吗？”你说。

荧露出惊讶的神色：“你怎么…”

“荧？可是青是我们的伙伴啊？”

“我能理解，毕竟我是追随岩神的人。即便我相信岩神，也不能代表荧的想法。”你笑笑，“如果荧再激进一点，她会认为我可能是当年夺走她至亲的帮凶也不奇怪。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！”荧否认，“我相信你，因为你是我的朋友，但是…”

“有点担心，有点矛盾，我能懂。”你点点头，“荧，我答应你，我回答你这些问题，不是因为我是岩神信徒，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，我们是旅伴。”

“嗯。…抱歉。”荧低下头。

“没事的，我还要谢谢你们，愿意包容我这样一位失忆又混乱的人。”你张开手臂：“来个理解的抱抱？”

你们相视一笑，气氛终于重新活跃起来。派蒙也扑到你们身上，嚷嚷着“别忘了最厉害的向导呀”，把你俩的头发都薅了一把。

“好了，咳咳，回到问题时间。”你们继续边走边说，“我会努力回答你的问题，然后一起去证实的。”

“嗯，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见岩神的！”派蒙一跳，转而又失落：“啊，但是岩神已经…”

“所以，青对于岩神死亡这件事情，有什么想法吗？”荧提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
“我相信他没死。”你很肯定，“作为他曾经的部下，我很清楚一个凡人想要害他，宛若用水淹死水史莱姆、用风戳破风史莱姆一样难。”

“如果岩神没死，那他为什么要上演这样一个戏码？”

“…只是猜测。我觉得，这是一个考验。”你回望山间隐现的璃月城：“帝君已经庇护璃月六千年余，但他不可能永世庇佑璃月。兴许他想看看，有朝一日他不在了，他的子民是否有那种勇气面对未知。”

“…青，很大胆呢。”派蒙背过手，“这种话会很让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岩神信徒。”

“哈哈，我只是和岩神比较熟悉啦。如果光是谈起他就只剩恭敬，那从前与仙众共事的时候我早就紧张死了。”

“所以你觉得，岩神这是为了考验璃月人，才假装死亡？”

“我之所以觉得他没死还有一个原因…荧，你有听说过魔神战争吗？”

“这个派蒙知道！派蒙还和你们简单提起过，现在的尘世七执政，其实就是魔神战争的七位胜利者。”

“是的，有胜利者，那么就意味着有失败者。荧，你现在可能还没见过…”

你深呼吸，眼神显出几分寞落：“当一位魔神死亡的时候，残余力量的爆发绝非普通人可以承受。这可能会把一片大地变得死气沉沉，也可能会瞬间把一切生灵都化为灰烬…”

“这是你曾经所见过的…？”荧也面露几丝沉重。

你沉默数秒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：“帝君是一位强大的魔神。他死亡的时候没有引发那种灾难，那就代表他很大概率还活着。”

“这样的话，不是很好吗？”派蒙兴奋起来，“那这就意味着，我们要向岩神寻求答案是可行的啦！”

“对了，既然岩神很大可能还没死亡的话，”荧看向你：“仙人…我们真的要说岩神死了吗？”

“因为这只是猜测，而且我们立场不完全一样…”你想了想，“我们无法证明，也的确在被追捕，所以哪怕是暂时的，我们也还是先讨个公道吧。”

“也是。对了，关于刚才公子给我们的这个东西…”荧从包里拿出画着黑色线条的金色符纸。

“哦，这个叫「百无禁忌箓」，如公子所说，这是一种信物。”你有点小骄傲地抬头：“我以前也有过一个哦，不过后来换了另一个信物。”

“换了一个？”派蒙好奇，“换了个什么样的？”

“就这个。”你莞尔一笑，露出腰间的神之眼：“下面的那个流云状毛吊坠。”

“这个？有什么特殊的吗？”

“你还记得在典仪上看到的那个从天而降的仙体吗，派蒙？”

“哎，你是说那条龙…啊，对了，这个纹路，和它尾巴上的好像！”

“正解，派蒙。”你轻轻顺着毛的纹路抚摸：“它叫「云坠」，曾有岩王帝君注入的仙法，用于感应和庇佑。”

“哦，哦哦…”派蒙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
“话说回来，仙人们…是什么样的存在？他们还能认得你吗？”荧转换了话题。

“…不好说，但是温迪能认出我，那共处更久的仙人们，应该是能认出来的。”你舔了舔嘴唇，“只是，对于叛徒，不知道他们…”

“停停，不要老是想那个梦啦，青。”派蒙搭到你的肩膀上，“按这么说，青还是仙人们的老友呢！本以为不会再见的老朋友回来了，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？”

“…我不知道。”你心跳加速，“说真的，我有点怕，但又有点期待。”

“不用害怕！如果是派蒙的老朋友，派蒙肯定很高兴的。”派蒙一如既往的快乐。

“我们好像快到了。”荧一说，你和派蒙才发现眼前已有几座近在咫尺的高山。

“青，你觉得，我们应该去那座山上找仙人？”

“等，让我想想，”你托腮，仔细听了听附近山野的律动，看了看山林的形状，指指中间一座：“爬这座吧，我记得居住此间的仙人，应该是叫「削月筑阳真君」。”

“哦，好长的名字…”派蒙皱皱眉，“青，你选择这位仙人是因为他比较好说话吗？”

“不，只是相对来说，他是比较方便请见的一位。”你吐槽。

你们走上了一片比较平缓的石板路，远处已能看到蛤蟆石像，山间凉亭，还有铜色的香案。

山风平稳，林野清新。如天霁日出般的旋律悠长地回荡，似是思念，似是倾诉。你伴随着它轻轻哼吟，阵阵落叶随风落在你们身边。

荧和派蒙注视着你轻轻晃动身体，对视一笑，她们已习惯了你偶尔的这番放松。

你们走到了香案前的圆形石板地，停下环顾四周。

“唔，我们好像已经爬了很高了…”派蒙搭手远望，“是在这边吗，仙家洞府？”

“奇怪…”你小声碎念。你已经通过波导感受到了细微的特殊气场，可是本应出现质询你们来意的仙人却没有出现。

“是要稍微供奉一下，仙人才会出来见我们吗？像典仪上那样？”派蒙飞到香案附近，“但是我们好像没有带供奉用的…”

“是刺客！他们居然逃到了这里！”

千岩军的声音引得你们猛然回头，他们已经作出战斗姿势，准备冲上前抓捕你们了。

“哎！这，千岩军怎么！”

你扶额。罢，至少他们的效率还是可以的，令人欣慰。

“…滋扰清境。”你边学着老友的样子边唤出长枪：“我们上吧，荧，至少先把他们送回去。”

荧已经唤出剑站到了你的身旁。你们努力地把控力度，释放技能与千岩军追兵小心战斗。

有几位士兵冲到你的面前与你进行了正面交锋，但被你三枪两下格挡后逐个击退。看向后方又涌上来的一众援军，你凝聚起波导的力量，准备让他们知难而退。

白缨在淡蓝色的枪影中被戳乱。在一阵哀声中，又一众千岩军被你砍出的青色波刃击飞。后来者将同伴扶起，教头见形势不对，思索再三下达了撤退的命令。

你看着他们撤退的背影，吐出一口气息，握了握枪柄：“…可惜。”

“青，你还好吗？”荧和派蒙向你靠来：“这似乎是第一次见你在战斗的时候展露出…那是波导的力量吗？”

“是的，以前和你们说过，我的波导不只有感知一种表现形式…”你有点不好意思：“呃，我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凶了？”

“不会！派蒙觉得很帅哦！”派蒙化身你们的小粉丝：“能够两个人就击退一众士兵，看来你们两个的实力都有所增长了呢。”

“擅闯仙域，滋扰清境，聒噪不已…尔等凡人，甚是无礼。”

一个庄重的声音让你们收了声，转而向香案望去——一只棕身金角的仙鹿站在那，凝望着你们。

派蒙无言地瞪大了眼睛。荧端正站姿，欲言又望向你。

“…真君，好久不见。”寂静两秒，你还是开了口。

“「先驱者」。”仙人凝视着你：“…千年不见，你有何要解释的吗？”

“我只希望为自己曾经的所做寻一个果。”你低下头。

仙人听闻你的话语露出了惊讶的表情，随后转为飘渺的感叹：“怎么，只因如此执念，你这般幻影才能于千年后依旧出现在此？”

他自顾自地沉默了两秒，回应你一句：“我等已守护璃月港三千七百余年。如今人间兴盛，你无需多忧。”

“…真君？”你被削月筑阳真君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话搞糊涂了：“可我不是幻影啊？”

  

“对啊，青是我们的伙伴，和我们一起从蒙德旅行而来的！”派蒙飞到你头上，还掐了掐你的脸。

  

真君的脸色一时变得有点精彩：同样的疑惑，然后是不可置信，再到惊讶。

  

“…和凡人同行？可是你…”

  

他的眼神忽地转向活蹦乱跳的荧和派蒙，又瞪回到你身上。

  

“真君…你还记得这个吗？”

  

你闭上眼睛，集中力量。你的身上发出淡淡的青蓝光芒，一圈圈波纹自你身边散发，后如影一样消散。

  

“…呵，「纹影」。已经有好久没见过这般力量了，还是如当年一样神秘。”

  

“您还是不信的话，还有这个…”你拿出「云坠」：“我一直都有好好珍惜。”

  

“…哼！帝君赐物，你岂有不珍惜之理？”

  

语气虽是问责，但仙人表情稍有放松，似是终于明白你的回归。

“你方才说你为寻一个果而来，是吗？”

  

“…是的。为我的「背叛」之名…寻一个「惩罚」之果。”

  

“……背叛？”

  

“不是，吗？”真君怔愣的表情让你心下一惊，慌张的同时又期待他能说出你希望的解释——

  

  

“…我不知你是怎么认为的，但若你是在说那次事件——帝君在同我们讲述你的「离去」时，从未冠以「背叛」之名。”

  

  

平静坚定的话语就这么轻易地被说出，打破你梦中那些哀叫、怨恨、漆黑的幻影。你不可置信，欣喜的感觉却不自主由心蔓生，缠绕上你的神志。

  

“太好了！对吧青，我就说你肯定不是坏人！”

  

你愣愣地任凭派蒙晃着你，恍惚地“嗯嗯”回应两下。

  

你有些不知所措。你似乎应当高兴，事实上你也的确有点高兴。只是这来的如此容易，就仿佛你先前怀疑的那一切本就不存在一样。

  

“因为你的「背叛」本就不存在啊。”荧微笑看着你。

  

仙人安静地看着你们，有些没搞清情况，也只是任你身体颤抖了好一会，放在脸上的手擦擦眼泪放下后才继续说话。

  

“好了，你们来找我，就只为此事吗？”仙人挺立身姿，望向荧，目光重新变得威严。

  

“对了！光为了青的事情，差点忘记了…”派蒙看看还有些沉浸的你，向荧示意。

“请您看看这个…”荧递出了金色符纸。

“「百无禁忌箓」…多少年没见这东西了。你们想用这个表达何意？”

“其实是…”派蒙开始讲述你们先前在璃月港的遭遇。

“岂有此理…岂有此理！！！”真君周身的波动明显激荡了起来：“璃月七星，实在让人失望！「请仙典仪」上，如何能发生这等事情！”

不满地长舒一口气后，真君将目光投向整理好心情的你：“呵，明明方才告诉你人间兴盛…先驱，你既在场，对此有何想法？”

“让帝君遇刺，将嫌疑推给凡民等事属实荒谬。但恕我冒犯，真君，我觉得这并不能完全责怪七星。”你顺着模糊的回忆讲出感觉。

“明明你们自己就在受追捕…哈，我倒险些忘记你也是凡人了。”真君眯起眼睛。

“我只是说出我的感受。凡民接触帝君本就是一件难事，七星不可能想不到。他们的举动这么反常，反让我觉得此事也超乎他们预料。”

“你这是要为他们脱罪？别忘了你曾和帝君……”

“我没有那个意思。我和我的朋友刚刚回到璃月，就遇到了这等不幸之事，其后的真相仍然需要查证。”

“…也是，你本就对如今的璃月所知不多。”

仙人看向天空，沉思了一会。

“罢了。你们受诬一事我已知晓，此事我心中自有判断。然我独断，恐有差错，此事尚需知会众仙。”

  

“去吧。拿上你们各自的信物，去为我传口信。至于要知会的人选，你们向先驱询问即可。”

TBC.